去年聖誕節和元旦那段時間,正是親人手術住院的時候。雖然南京城裝飾得燈火輝煌,處處人聲鼎沸,我整個人卻渾渾噩噩的,整天都處於‘不以物喜,卻以已悲’的狀態。經朋友介紹,我參加了一個南京詩人和藝術家的聚會。
聚會在南京大學旁一個名為‘半坡村’的茶座舉行。那是我第一次去‘半坡村’,結果提前半小時就到了茶座。茶座門口的佈告板上寫著這幾天的套餐,還帖著一些詩會的信息。茶座很幽暗,桌、椅、沙發和裝飾櫃都是深褐色的,牆上貼著黃得看不太清的電影劇照,旁邊是一部老式留聲機。一對中年情侶在吃西餐,聽他們的談吐,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
詩人的穿著打扮通常會帶些個性。就這樣,我找到了聯繫人。後來,詩人,畫家,評論家,電影工作者陸陸續續地都來了,我被正式地介紹給各位朋友。好在與大家有過共同的生活背景,一會的閒聊就驅走了陌生感。想必這些朋友也是難得地聚會,一見面就彼此交換書籍,刊物,畫冊,電影片子,互相寒暄著著最近忙些什麼事情。他們的話題不時的轉換,一會談文學,講詩歌;一會評時事,挖內幕;一會聊革命歷史,評價歷史人物;一會又聊電影、服飾和時尚。我沒有太多可以交換的信息,偶爾談談個人的想法,樂得做個耐心的聽眾。就這樣自然地吃著瓜子,喝著雨花茶,我和南京的詩人朋友們暖融融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外面是沉沉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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