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歡喜讓我憂

三歲的孩子有時明白，有時糊塗。

周末兩天我和兒子去了香江野生動物園。長時間的單獨相處，孩子又給了我許多煩惱和驚喜。到了酒店，我忙著整理行李之際，孩子已翻開了我的手提包，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錢包、證件包和所有能打開的東西全部‘解體’。這一切只發生在兩三分鐘的時間裡，我有些措手不及。

正在我執撿證件的之際，孩子突然問‘媽媽，我能不能畫呀？’我一轉頭，孩子已經在床單上畫上了一道。我驚呼一聲，一手抓過他手中的筆，將他送到書桌前安頓好。

沒想到孩子另外一只手還握著我的口紅，於是對著桌前的鏡子在嘴上塗抹。我苦口婆心地從他手中將口紅收回，一面慶幸他不會擰口紅管，一面數證件是否齊全。

被我置在一旁的兒子抱怨，‘媽媽，你怎麼這個樣子!’他模仿著大人的口吻讓我一愣，‘我怎麼了？’這才覺得忽略了他的感受。‘你怎麼總拿我的東西？’孩子一本正經。我不惑，‘媽媽什麼時候拿過你的東西了？’孩子走來，拿過證件包，從裡面取出他的身份證和回鄉證，指著上面的照片，‘這上面都是寶寶!’我恍然大悟，一時覺得委屈，竟然語澀。

幾分鐘的安靜，我一點點地收拾心情。孩子注意到我的變化，突然笑嘻嘻地把證件放回證件包，‘你這個小淘氣，這麼不聽話，下次可不能這樣了。’我知道，他在模仿我以前批評他的語氣，幼稚的語氣透著幾分狡黠。他一招很奏效，我心情平覆一些，抱怨地投去一眼。孩子從我的神情中捕捉到笑意，跟著笑了。後來，他幫助我一起收拾好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