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之行（一）

被騙

飛機在哈爾濱機場降落。天灰濛濛的，但這並沒有影響心情。畢竟隔了兩年又回到了家鄉，有種不確定的期待。打車去酒店，坐上了正規的出租車，車剛跑出機場司機就請我們去他“哥哥”的一輛出租車。家人喜歡與人為善，於是一家老小又坐入了那位司機“哥哥”的出租車裡。“哥哥”突然表示不要打表，漫天要價，那位司機也前來幫腔。我一怒之下，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指著那位司機的鼻子就威脅要打電話投訴，還指控他們欺負老人與婦孺，兩個大男人突然愣了，最後妥協按規矩辦事，給我打表。那時候覺得自己像個東北人。

吃飯

出租車司機介紹去哈爾濱的滿漢樓吃東北菜。果然如司機所說，五個人吃三碟菜就足夠了。碟子“賊大”，大如洗臉盆，好像怎麼吃都吃不完。溜五花肉，拌大拉皮，茄肉盒，涼牛肉，從主菜的味道到配料的顏色，全都透著一股豪氣，似乎不大口喝啤酒，盡情咀嚼，都愧對面前這些菜碟。為了孩子的緣故，叫了一盤揚州炒飯，那正常大小的盤子像個迷你餐，與整桌的飯菜格格不入。席間，另外一桌的客人為了地板上沒有掃干淨的啤酒瓶碎片幾乎與服務員大打出手，家人已經司空見慣，依舊安然吃飯，還安慰我不必過於在意。

買衣

在哈爾濱一家唐衣店裡，看中了一條青花白底的短身旗袍。問及是否可以試穿時，坐在店角另一端的店員劈頭便問腰身多大尺寸。正猶豫之際，對方已顯得不太耐煩，脫口讓掀起衣服給她估量一下。周圍幾個陌生人對這種招待方式已習以為常，並沒留意。可店員並不滿意，投過一個不滿的嘴眼，抱怨沒給她看到露肉的腰。最後我沒買那旗袍。

這幾件小事讓我初來乍到的心情也變得灰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