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買來一得閣墨汁和上海工藝出的毛筆讓唯正繼續今年的揮春。去年,他還能照著我的意願描描畫,今年把筆握在手中,一副名家派頭,上來就是“藍鯨巨大”,將原來設計好的席幕容的詩推到一邊。寫下聯的時候才想起問,下面寫什麼?只好將原是“海已經漫上來了”的下聯改為“海已漫上”。橫批本是沒有的,這會便將原來的上聯改為橫批-“為什麼愛”,意思倒博愛許多。
今年摒棄了去年的白板筆,用的墨汁混雜著冰片和麝香的味道,孩子一邊抱怨臭,一邊繞有新鮮感地揮毫書畫,畫的不再是恐龍,而是藍鯨和齒鯨類的抹香鯨等一眾鯨魚。其實麝香未必就香,在墨中發出的味道,就更因人而異。我們這代人小時候聞慣了,稱其為書墨香,可孩子這高科技環境長大的,稱其為臭也不足為怪。就像香茅在菜餚中對我如洗衣粉,可用作香氛卻讓人癡迷。偏見也是強烈的感覺,有天突然轉變了,會覺得幸福。
寫過揮春,小家伙又有新主意了,再三強調DVD機子餓了,要喂上一張碟片。還沒等我開口,他已經發揚人道主義愛懷,開始與我討論要“喂”幾個五分鐘了。
興奮地過了一天,吃晚飯的時候,孩子突然發問,他是在吃晚飯還是吃午飯。得知在吃晚飯後,他有些怏怏。這種時間的停頓感,我好長時間沒有了,總是不斷地在看表,想著,到時間吃飯了,到時間睡覺了,到時間上課了,到時間回家了。還是一位葡國同事有趣,吃了飯後總是要喝杯咖啡,梳理獨有的閒情逸致,他的那種堅持是愉快的,所以也總是少些時間觀念,要不斷地被人催促。
小家伙這會已經睡著了,因為怕黑,總是開著一度的地燈。菲傭在就著那昏暗的燈光看愛情小說,雖然與我同齡,她還沒有結婚生子,對婚姻充滿著美好的想像。這點很明顯,看到我和孩子寫揮春的時候,她好奇地問我們寫了些什麼,還嘻嘻笑了一會。孩子身上的衣服總是燙得平平整整的,唯正的睡衣天天必洗,上學的皮鞋每早必擦,把孩子打理得比我這個做媽的都細致。孩子也喜歡她,每次她星期日休息從外面回來時,唯正總是跑過去,摟著親上兩下,連數家裡人數的時候也叫是一定會將她算上。今年我特意向她解釋了一下中國人過年的習俗,在貼揮春的時候,也請她幫忙,大家都喜滋滋的。
2 則留言:
嘻!不錯啊,唯正的揮春讓我不怕找錯門按錯門鈴.
他的挥春很具有功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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