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2010

這一天

歐洲電影節在澳門的日子總是沒有太多人關注,所以看不到排長龍的現象是正常的。似乎電影愛好者都對“1”這個奇數情有獨鍾,一列“1”字和坐在旁邊的零星人員構成了一條十字架。每場電影的買票座位都是個十字架,為看電影這一娛樂行為增添了些另類色彩。有人說看電影是種“偷窺”,能滿足人的潛在慾望,慾望背後是觀者在情感和理智上的角逐,平衡,抽離,這種糾結狀態就象扛十字架。有時,這種混亂有助於思索,好比蚊子有本事在混亂中找到規律,一旦如果沒有了混亂,規律也無處可尋了。很像同聲傳譯中的“倒數”訓練方法,思維只有被“倒數”擾得一塌糊涂後,也能有效地尋找原聲中的有效信息。

“蚊子規律”是看福爾摩斯的唯一啟示,經典程度一如“帳篷不見了”的那個笑話,華生的呆樣子總讓我想起和孩子在一起自己的模樣。他叫我“笑媽”,有時面對他就會莫名其妙地笑,連從側面看看他長長的眼睫毛,笑意就洋溢了。只是“撿芝麻,掉西瓜”的毛病還是沒改掉,補考後就把水杯忘在教室裡了,第二天要喝水的時候才想起來。泡上一杯英式紅茶,剛吃過油醋汁的賽百味,咀嚼三明治的大快朵頤感還在嘴邊,這種“猛”勁帶動了工作,不消一會兒就高效地完成了當天的任務。可冏事也一件接一件,想著“catchy”與“抓狂”,就把別人的鞋子踩掉,裝茶的盒子怎麼都打不開,被一排“綿羊仔”逼得繞個大圈子去買午餐,險些撞到學校的玻璃門,被工地的鑽地機器聲擾得頭痛。

還是孩子拯救了我。拌嘴後,小家伙喝水,偏講礦泉水中有酒的味道,於是叫水為“酒水”,還聲稱喜歡喝“酒水”。我忍俊不禁。小家伙反問,“你不是在生氣嗎?為什麼一聽到‘酒水’就笑了?”還沒待我解釋,小傢伙繼續講,“是不是我一說‘酒水’,你就要會笑呢?”我沒有理由拒絕孩子的這個推斷,於是點點頭。“酒水”,“酒水”。唯正叫了幾聲,我把孩子摟進懷裡,我們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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