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總會在人忙碌不堪的時候見縫插針。
那是半年前到達布城的第一天,十一月十七日的清晨。
第一天 尋找舒曼
為了找到第二天要去的幾個歐盟機構,拿著地圖四處踩點,四處問路。舒曼廣場是我辨認方向的參照點。
問路
問到一個小男孩時,孩子反問,聽得懂法語嗎?
這是最直接的答案;成年人的懷疑體現在微笑上,而小男孩則的疑問是直接了當的。
問到一位快步急走的年輕紳士,他微笑著表示“I’m sorry for not being able to help you.”
於是又去問年輕人,那女孩則請求打開整個地圖,我們共同研究舒曼廣場的正確方向。
然後又問了五個人,他們的回答都是tout droit, 一直向前走。
那天下午,“舒曼廣場”是我說得最多的一個字,而“tout droit” 則是聽到路人說得最多的一個詞。
一個有趣的對話是:
- Where is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 It’s everywhere.
- Then where is the DGI, Directorate-General of Interpretation?
- which DGI, administration or conference building? - what is the street name?
布城人的地點參照物是整條街道。
第二天
因為時差的緣故,早上三點半便起身,讀了會法語,望著黑黑的窗外,陪伴我的是一杯茉莉花蜂蜜水。
早餐豐富到奢侈,這成了我留戀布城的一個原因。
-挪威煙三文魚,吞拿魚,雞胸肉片
-車打、Muzzarella和叫不出名的芝士
-各類谷仁麥包,芝麻包(無糖的,中糖的,略咸的)
-來自荷蘭的鮮牛奶,新鮮果汁,各味乳酪,巧克力糖,新鮮水果
-還有主人精心選購的咖啡(每早必喝意大利的杏仁味咖啡),茶包(每晚必泡薄荷味香茶)……
第三天
與一眾朋友開始尋找商業中心,去了紅線地鐵的瓦隆區商業中心。買了本DK介紹布城的書,周圍亂走,誤打誤撞到patria的雕塑,肆意地拍了些照片後,才有初到布城的感覺,原來仍舊很“遊客”。
中午去吃香港叉燒飯,店主講的是普通話,沒有因我們這些同胞的涌入而熱情一些,迅速落單;當被問及布城美術館位置的時候,她略顯茫然,只說店旁不遠處有個熱鬧的教堂,不冷不熱的態度,仿佛這裡從來就不是她的城市;
於是又是問路,一位講法語的少女很熱情,不厭其煩地重複rue de grande place, tout droit,原來店主說的教堂區就是布城的大廣場。去看了小于連(他戴了鴨舌帽,穿了件休閒服),經過了pele-mele二手書店,那裡讀書氣氛很濃,剛好看到歐洲中心咖啡館saint gera,要了杯咖啡,“遊客”的感覺慢慢消退……開始觸摸它的節奏。咖啡館外,坐著幾個沿街乞討的吉普賽人,她們的眼睛很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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