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2006

我的理想咖啡屋

今天中午過得相當的愉快。並不是因為與家人共聚,也不是與朋友閑聊,而是與理想的一次約會。約會地點是雅蓮坊大馬路西北角的一家咖啡室,話題就是理想咖啡屋。

靜靜的咖啡廳裡只有我一個人,像包了場一樣的任我一人享受整個空間。打開餐牌一看,這裡提供的餐飲食品很簡單,只有些三明治、沙律和咖啡。點了一個三明治和咖啡後,聽著輕緩的音樂,靜靜地等待著約會的對象。

一直很想來這家咖啡屋,原因很簡單,是咖啡屋的外牆裝修吸引了我。這其實也稱不上是牆,而是幾近落地的玻璃窗,特別之處是在玻璃窗中線以下用了一層白紗做的窗簾,與咖啡色的窗框和整個咖啡屋褐色的基調很相稱,格外地別致。店舖是沿街而設,路人來去匆匆,很容易擾了客人,而窗簾恰好設置了一道美麗的屏障。

理想走過這道屏障,選擇了在我的旁邊坐定。還沒待寒暄,便直接切入話題。

“這裡的顏色與我的設想不謀而合,”理想首先提出了話題,“以土黃色與褐色做為主調,配以黑白的裝飾。牆身是有質感的土黃色,一米線以下是褐色的木質牆,與地板的色調一致。無需太多的裝飾,一些照片就好。店主的獨特之處是使用掛鐘,我嘛,就會選用璧燈。來咖啡館的人就是來享受片刻安寧的,而掛鐘的存在卻總在提醒我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看到了會有種緊張感。”

“不過,店主對顏色的選擇很有見地,紅色的絲絨沙發把整個房間裝扮得格外地優雅。而且沙發擺放得錯落有致,沒有絲毫拘謹的感覺。這麼體貼的設計,想必老板是位女性吧。”我補充道。

“如果我是這裡老闆的話,我還會在圓桌上加一層桌布和一個花瓶,放上最愛的白色百合,”理想還在繼續,“每次來到這裡坐坐,都會是一種享受”。

“這可更像是為你一個人設計的咖啡館喲,”我置疑道,“也許選擇的范圍可以大眾化一些,比如說,花的品種可以變化一些,可以是康乃馨,可以是玫瑰,也可以是雛菊。”

“那哪裡是我的咖啡廳呢,”理想對我的建議有些失望,“我就是偏愛白色百合,來這裡客人也會喜歡的”。

理想有的時候就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對什麼都是理所當然。這也是我喜愛她的原因。“那麼,白色百合花要配什麼樣的花瓶呢?這個可要你來決定喲。”


理想笑了,她知道我會向她讓步的。“這裡的日式飾品我不喜歡,我的店裡可放一些屬於澳門情結的飾物”。

這一點剛好與我一樣,在澳門生活了五六年,內心沉澱下來不少這裡的風土人情,真想找個空間與大家分享一下。

“就在南京的一九一二街上開這樣一個咖啡廳吧,再開一家花店,一家香薰店,一家舞蹈工作室,一家boutique,… …” 理想越說越投入,一副沉醉的樣子。而我也沉浸在她的想像空間裡,美滋滋地構畫著咖啡館的藍圖。

牆上的掛鐘響了,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理想是對的,鐘不適合咖啡館。思緒就此被打斷,理想也揮了揮手,裊裊地走了。

埋單的時候,回頭再次看了看剛剛坐下的位置,一位女子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手裡拿著鉛筆寫著什麼,不時地她笑一下,眼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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