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開EMAIL一看,老公發了一張名為“漂亮的女孩”的郵件。被他稱為漂亮的人可真不多,香港眾多影星中只見他稱讚過陳法容,連李嘉欣這類的大美女他只說看得過去而已。我們辦公室的美女在他眼中,不過是些“爆牙”、“大嘴”和“瓦刀臉”罷了。
打開附件之前,想了一下對漂亮女孩的概念。小的時候,那些穿著多彩連衣裙、褲腿上繡著公仔,還打著小洋傘的女孩,在我的眼中,可是有一定影響力的漂亮女孩。於是,自己也向這方面努力,好在這些小小的要求不難得到滿足。這種膚淡扮靚方法一直持續到小學畢業。
中學的時候,開始接觸小虎隊、瓊瑤和台灣的校園民謠。家裡四處貼滿了年輕偶像的圖片,“庭院深深”、“幾度夕陽紅”、“青青河邊里草”那些劇集看得多了,便對光彩的外表打了折扣,認為“眼神幽怨”的女子才算得上是漂亮。就這樣,中學的六年時光培養了台灣校園情結,也逐漸模仿了深沉的語氣、成熟的口吻和凝固的眼神去待人接物。但這模仿的過程總是三天打魚,兩三曬網。
上大學的時候,學校安排軍訓十八天。大家伙一色綠色軍服,除了身材可以比較一下外,看的就是臉蛋兒了。記得當時一個城環系的女生被評為九四級最漂亮的女生,深不可測的眼睛,颯爽的軍姿,被公認為是美女一名。軍訓後,大家都蝴蝶般悉心打扮,恢復各自的品味後,那個公認美女看起來著實地普通。雖然此時的眉眼與著軍服時同樣精致,但平淡無奇的衣服讓人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從此,我的“漂亮”概念又多了一個“衣著品味”四個字。
來到澳門之後,看到了不少相貌出眾又諳熟打扮之道的女子 。但怎麼也沒能用“漂亮”來形容她們。談話五分鐘內,便談到哪時有美食、哪裡去購物、哪裡做SPA,又或是哪裡的下午茶最好吃。吃著吃著飯,突然間大喊,要如何如何減肥,要如何如何度假。所以才會認為TWINS漂亮,所以動輒就減肥,所以看漫畫理所當然當作在看書。
在澳門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會懷念北京的朋友,還是會認為她們很漂亮,很迷人,她們並不一定有白晰的皮膚,她們不一定很窈窕,她們不一定擅長描眉畫眼,但她們卻很真實,健康,快樂,充滿著希望。這便是現在我對“漂亮”的概念。
連續點擊了兩下鼠標,圖片放大了。謎的這一刻解開了。照片裡的人坐在市政廳的樓梯上,回眸對著鏡頭抿嘴笑著,手時拿著五年前老公買給她的太陽鏡。
老公說,他在制作這照片的時候,還在一邊為照片裡的人准備著她最愛吃的紅燒排骨,而照片裡的人卻在臥室裡休養生息。
那一天,我很歡喜。
… …
後來老公又說,這張照片讓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是“人不可以貌相”。他說,光看照片,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的性格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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