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看這標題怎麼也不會將“人生”、“朱古力”與兩個人聯繫起來。
唯正已經開始使用借喻,儘管還不懂得修辭方法。美麗人生,他指的是媽媽,口頭禪便是“我可愛的媽媽,你是我的美麗人生”;關於比利時朱古力,則是因為姑姑總帶他去吃比利時朱克力冰激凌,於是姑姑得此綽號。
這次回國休假的收穫之一,便是孩子能肆無忌憚地使用普通話去犯“錯誤”了。與家人,朋友的聊天,對話,看的電視節目,統統都是普通話,雖然之前也能用普通話“吵架”(這是陳阿姨對唯正普通話的“評價”:說來話長,唯正竟說過要把陳阿姨扔到海裡去喂魚!陳阿姨記得牢牢的。),但因為他在學校的語言環境是廣東話,所以普通話發音總是帶一些怪音。小孩子模仿能力強,遇到不明白的詞大腦先錄上,小嘴巴一發音,來個鸚鵡學舌,所以電視,收音機,周圍的人,都成了他模仿的對象。
只不過電視節目主持人也會說白字,像“哺乳”(bu3ru3)就發成(pu3lu3),於是新華字典成了我說服唯正的至聖法寶。他喜歡看海洋生物的書,給他讀書,總是遇到魚字旁的字,如鲅,鲎, 鲔, 鲼。以前也就是從形聲字的角度想像一下發音就是了,可現在為人師表,實在不想隨便讀個音誤導孩子,也不想做個難得糊塗、得過且過的模樣,於是老老實實地養成了查字典的習慣。不好聽的說就是吹毛求疵的毛病。去吃飯,看到錯字、別字就立馬指出來,誰讓餐廳把“蠔油”寫成“耗油”了?我還氣憤得不行的時候,發現朋友們開始倒胃口了;去購物,看到拿不准發音的字就和朋友議論一下,讓朋友尷尬個不行,我還為自己的iphone在國內不能使用大跺腳,因為那裡裝有新華字典,可以隨時隨地地查。提起這事,還得講一個典故,一次還幫助過銀行工作人員查到“卧”的繁體字為單人邊的“臥”,著實為對方省了不少咨詢時間。看到標誌上不對路的英文翻譯,總是給照下來,做為上課的例子。因為這點毛病,朋友也喜歡把稿子拿給我看,為的就是給我找錯別字的機會,滿足一下我的戀字癖。
這回可真為人師表了,這種耳濡目染之下,唯正也是一骨子的挑剔,有點雞皮蒜毛的小事就有模有樣地班門弄斧。比如,他會糾正奶奶不標準的普通話發音,非讓一個近七十歲的南方老人家把“l,n”分清楚;對於姥姥的問話“這是什麼玩意?”,他的反應是“這不是玩意,這是‘遊戲’!”;對於爸爸媽媽的口誤更是絕不姑息,抓住每個可能的機會“取笑”一番。不過,儘管如此,他這個“語言候癥群”的受害者還是經常給家裡帶來歡樂。
這個“候癥群”的另一個副作用是,他開始對我這個始作俑者的要求提高。跟他說話,說個複雜的句子,反饋就是“媽媽,你到底在說什麼?”,感覺自己沒抓住重點,白白浪費了口舌,還不如歸納重點,直講中心思想;說了個抽象些的名詞,孩子直截了當地表示“不明白”,於是還要花幾倍的時間來做解釋。拿“粗暴”一詞來講,孩子開始怎麼都不理解。於是我找來一條花,讓他的小手碰碰,結果花瓣被擾得亂動。孩子這才明白,他的手有多“粗暴”,所以不能再用小拳頭打人了。
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就是,他開始用新學的字去編歌,來逗我們樂。如果我們不笑的話,他就想法再去編歌......抓住這個規律後,我自然是先不笑,再鼓勵他去挑戰略有難度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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