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牙了

起了個大早，去崗頂劇院前地散步，也想再照幾張相。唯正讀幼稚園的時候來過這兒，那裡的綠色讓人想到“生長”。這回剛好孩子到了掉牙的階段，我們又想到了崗頂。何東圖書館門口的蓮霧已經熟了，零星地掉在聖約瑟修道院門口的聖母像前。只是早晨九點鍾的光景，聖母像前已擺了一些花束。只是有些綠蠅飛來飛去的，是爛去的水果招來的。唯正這會兒對昆蟲興趣正濃，拿著本昆蟲百科全書，把佩德羅五世劇院前的幾株榕樹下的黑山螞蟻研究得一清二楚。那新古典和巴洛克的建築對他而言，全然不及有生命的小生物。

星期日十點鍾聖安古斯汀教堂開始了英文彌撒，來的大部分是菲律賓家傭，喜氣地濟濟一堂，門口竟還有一名保安逡巡。孩子好奇心重，爬上主教辦公室的窗台向裡面張望，還踮個腳尖，沒窺到什麼，就跑去坐在劇院門口的台階上讀書。天有些悶熱，孩子起身在我眼前走來走去，嚷嚷著要找個涼快的地方。我被他的碎步晃得眼暈，他的抱怨成了白噪音... ...於是決定去科技館看展覽去。

科技館正在搞一個關於達芬奇的特展。掛了幾幅他的畫的贗品，旁邊的介紹欄標明了真品的所在地。“蒙娜麗莎的微笑”前一個人都沒有，我雖然看不出真品贗品的區別，也只是對著她的微笑回笑一下，就盲目地走去了下一個展廳。我想，這要是在盧浮宮，我可能會站上了十幾分鐘，左眼右眼地分別看上幾分鐘；唯正喜歡第二個廳裡的達芬奇的發明創作，到八面鏡裡蹦了一會兒，數數看到了多少張臉；搖兩下可以減少摩擦的滾球軸承，親身試試千斤頂的運作方式，還動手用十幾根棍木搭建了一座橋。孩子滿心歡喜地走出了展廳，他可不知道這白胡子老頭是誰，但對他的那些小發明都玩了兩次。

下午，孩子去了游泳，一會兒蛙游，一會兒仰泳，不過都還拿著浮條幫助。回家的時候，他看著我，手推了推左邊門牙位置的乳牙，“媽，我這顆牙又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