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

「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孩子五年級語文課背誦的第一篇課文就是朱自清的「匆匆」。小朋友的記憶力強，照相機式地過兩三遍便背下了，機械得不容任何多愁善感：日子對孩子而言，是成長的快樂和煩惱，是與父母的討價還價，是朋友間的高談闊論，是游戲的各類攻略...他還體會不到從水盆裹過去的日子，從飯碗裹跑過的日子，從凝然的雙眼前溜過的日子...而后者那些日復一日的平凡恰恰是大人們由衷的感慨，連感慨也會讓時間的影兒閃過。

孩子背後，帶著完成任務后的得意，又匆匆地去玩他摯愛的三國游戲。玩游戲的那股專注與投入是實實在在的，無暇去覺察時間的流逝，也無需去感慨。這大概就是童年之趣吧。不过鉴於游戲屬於宅男級別，也让我等父母閹割了不少此類快樂。每逢這種時候，孩子還是會念及「匆匆」兩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