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佛羅倫薩全景,凝神的娃兒把整個紅頂城市比成一塊比薩,紅磚屋頂是西紅杮醬,白色大理石建築都是帕爾瑪芝士,零星的綠色羅馬巴西利卡穹頂便是點綴的青椒。而外圍的護城河,娃兒轉身一笑,那是檸檬茶。
這是娃用意大利食物來解讀文藝復興的古城。美艮第家族宮殿廣場前我們徘徊許久。除了大衛王外,娃兒對希臘故事的雕像珀修斯最仰慕,手刃美杜莎的珀修斯左手持劍,右手提美杜莎的頭,腳踩美杜莎扭曲的身體。娃兒好奇地在雕像下轉來轉去,疑惑不解地問為何美杜莎的身體不是蛇身?
美根第王宮入口兩尊大理石雕像赤身裸體,卻無端在隱私處多了兩片無花果葉,究其原由,原是中世紀宗教中有保守者認為有傷風化,竟砍去隱私處,蓋以無花果葉子。那無端生出的葉子為黑色,格外乍眼,中世紀保守勢力與浪漫人文復興的劍拔弩張可見一斑。
娃兒的好奇觀察吸引了一位意大利老頭的注意,他帶我們來到圖片介紹點,一一指出我們每座雕塑的數字。葡語的優勢體現了,當老頭este aquele的左比右划時,我們的距離瞬間縮短。
大廣場的周圍布滿咖啡,不免俗地也被大奢侈品牌包圍,但不同的是這些品牌所用顏色頗為低調,沒有非紅即綠的各種大標牌,也沒有設計得金光熠熠,用的還是周圍建築的色調和成色,還算是不出格。
到此一游的方式
在去威尼斯水城的船上,娃兒在起了霧的玻璃上用手指的溫度畫下了到此一游,就像我們小時候冬天在玻璃窗上做的記號,透過記號,記住了那一時刻手的溫度變化和窗外的風景。
在羅馬的市政廣場,娃兒用五枚星形梧桐樹葉擺出了非對稱的圖形,標記了他在這座城市的來去匆匆,早已踏得光滑的石頭瞬間多了色彩。
威尼斯
水城多了一份奢華。聖馬可廣場兩面小街有很多面具作坊,絢麗眩目,透露著神秘的高貴。據說,這種面具派對至今仍在威尼斯盛行,上流名媛不定期舉行派對,表情藏匿于面具后,能聯想到的便是中東的布卡和印度的面紗,此刻的想像力正勉強地將威城與東方搭建關係。以珊瑚礁石為陸的城邦本身就意味著奢華,穿梭於小城的貢多拉無疑也帶有富貴的符號,每個貢多拉船舷上都有不同的裝飾,我們那艘裝飾了聖馬可的象徵物-長著一對翅膀的友誼獅子,而迎面而過的貢多拉,有的船舷上鑲了面具,有的嵌了貴婦雕像,而座位上面鋪的都是皮毛鑲邊的皮墊,與油得漆黑發亮的船身交相輝映。雖說有了些夜總會般的品味,但遙想十八世紀正值洛可可風格風靡歐洲,這處細節上奢華的追求倒也貼切不過了,反倒是現在的夜總會生搬硬套時代的產物,褻瀆了奢華概念。連撐船的意大利小伙子,在不撐船的時候都個個西裝筆挺,著黑色尖頭皮鞋,頭上的小卷打理得精緻工整,那嚴肅程度,如讓以貌取人的話,會誤認成是保鏢,或是某家店鋪的經理。一旦上了船,換上紅白相間的條文上衣,小伙子們似脫胎換骨一般,沖相機做鬼臉,吹口哨,聊閒磕,得閒時再抽根煙,那份輕松和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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